2015年8月30日 星期日

《猶豫藝術家》-梅克爾的科學治國術

整理&文/阿寶JHWei 於台北

圖:《猶豫藝術家-危機處理高手,德國總理梅克爾》一書封面

有伙伴很推薦我認識兩位人物,一位是在制定美國憲法列的富蘭克林,一位是現任的總理梅克爾,就上上周的文章有提,他們都是科學家從事政治活動。我最近閱讀了《猶豫藝術家-危機處理高手,德國總理梅克爾》,梅克爾不把改革當口號,堅持執政信用。

今天文章我還整理了梅克爾制定決策的整體過程:收集資料>猶豫與衝突>決策。梅克爾用科學精神與方法治理八千多萬的德國,她把猶豫當一種美德,因「只有承受過決策過程痛苦,才會是最後守信約定的人。」她試圖將名為「政治」的社會科學變成一種工程師的科學。



不輕言改革,口號不能治國


梅克爾很了解民眾,但更相信政治應該要交給專業來做,但是她也清楚不要在議題上與民眾正面衝突,所以乾脆不要明著說改革,而是默默的行改革之路。這樣的訴諸於專業,就是科學的務實菁神。

梅克爾的治國術跟台灣最大的不同,就是在台灣常常聽到要改革,可是這些改革不是要執行,而是為了選票的「改革口號」。常常說民意民意,選票上來看的觀感民意,實質上卻是為政黨利益。日前柯文哲與民國黨主席徐欣瑩的對談中便生動描述的國會現況,「我提的案子是你以前提過的,結果竟然反對,他提的案子也是我以前提過的,竟然我也反對他。所以在立法院已經到了政黨的利益殺來殺去。」[1][2][3][4]

對定位的要求-在野黨與執政黨


梅克爾對於在野黨與執政黨的認知是差很大的。她的座右銘是:只要是在野黨,就有權利予取予求,即使在野黨本身還有一大堆遭外界批評的疑雲未解,還是可以大肆批評。但執政者必須說到做到。如果已經知道無法辦到,就決計不能說出口。

梅克爾認為,政治人物缺乏眼界等於犯了選民最無法原諒的罪。

梅克爾制定決策的整體過程


梅克爾制定決策的整體過程是這樣的:

一、初始階段,她會盡量吸收大量的資料和實例、高度客觀的專業知識。


一開始在「收集資料」階段,她會大量閱讀,請專家進行報告、討論,然後將資料在記憶中一一歸檔。而且「她非常專注於傾聽,」一位內閣部長說。

梅克爾也具備了以對手的角度設身處地去看待問題的能力,透過對手的觀點來看待雙方面對的共同問題。另外,梅克爾能迅速掌握不同事件彼此之間的關聯性,然後再從自己記憶檔案中挖掘細節,找到相對應的歷史資料。

梅克爾最重視的就是「準備」,她有一次在複雜的歐盟協商會議上所言:「我什麼都能接受,唯獨『沒準備』不行,每個細節至少要討論五次。」另外還要加上重要會議進行詳細的會後討論,即所謂重要議題和問題的「執行報告」,藉此降低梅克爾系統的出錯率。

二、進入猶豫和衝突階段。


在收集資料與決策之間,就是「猶豫」和「搖擺」階段,即梅克爾自稱的「衝突階段」。她了解猶豫會讓她受到外界嚴厲的韃伐,決定為自己辯護:「當我認為事情成熟時,我才會下決定。」她認為猶豫應該是一種美德。「各位,請看我這裡,這麼做也是在折磨我自己,因為我並不想草率做決定。」

三、最後根據所有資料確定決策。


如果有很多人對決策不滿意,認為「不是牛肉,也不是魚肉」,梅克爾持相反看法。她認為,深信可客觀化的實際知識:任何政黨不能可放棄其基本信念,達到大範圍的共識。她對決策結果通常有相當程度的自豪,至少達成了最佳方案,就是Y型兩分枝開始分叉的那個點(如果上面兩條代表不同的政黨基本信念)。

如果梅克爾認為聯合政府或內閣做的決議荒唐至極,她通常會堅持自己的想法。「只有承受過決策過程痛苦,才會是最後守信約定的人。」梅克爾深信,在民眾的眼哩,政府回收甫公布或剛決議通過的法案,對民眾的信任度殺傷力遠甚於保留後果堪慮的法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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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:《猶豫藝術家-危機處理高手,德國總理梅克爾》封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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